弘一大師。律宗的一代大師。
一直知道這一點,也曾讀過他的傳記,印象最深的是他和夏丏尊先生之間,不需言語的感情。不論是出家前,還是出家之後。
還有就是他威嚴,只要他往台前一站,就足以震攝民初之時紊亂動亂的世態之感人的故事。。。
說實在的,對於這樣的人,我只敢遠遠地仰望,如今才知,在臨終往生前,他亦是預知時至,在"阿彌陀佛"的佛號聖名中安詳往生。
又增添了一份親近感。
因為,我畢竟是凡人啊,對於淨土中有一份深刻的因緣。。。雖然我知道派別只是萬法歸一的世間分別相,但我好高興能分享以下我蒐到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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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大師的悲欣交集
很久以來,就知道弘一大師臨別之前留下「悲欣交集」的墨寶,那四個字對我有種魔力,好像藏不盡的秘密,雖有各種詮釋,但都不如那四個字本身靜靜的光采。在生死交界處,有人用墨與水試圖傳達出那個語言不能說的....。光是這樣,就足以令人低迴不已了。
以下是從孫有亮先生的記載與網路上的一篇貼文與照片,再加以編輯而成。
弘一大師的臨別
弘一法師與李叔同這兩個名字,在辛亥革命前後的中國都留下了聲響;他在僧俗兩界都散發著光和熱。出家前的李叔同是當時蜚聲 海內,集繪畫、書法、音樂、金石、篆刻以至詩、戲劇等多種才華于一身的全才藝術家和教育家,是近代中國文化藝術史和藝術教育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卓越人物。 出家後的弘一法師遍覽諸經,精習律宗,使南宋以來湮沒無傳、中斷700多年的南山律學得以重新恢復並發揚光大,被佛門尊為「重興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師」。
1942年三月,弘一法師在惠安主持完法事回到泉州。此時,仍有許多聘請弘一法師說法講經的函件從各地飛來,但均被他一一謝絕。農曆五月中旬,為福州怡山長慶寺手書《修建放生園池記》,這是他最後的遺作。
( 按:西元1942年) 農曆9月1日下午,大師用顫抖的雙唇說:
「妙蓮,研些墨,我想寫幾個字……」
隨侍的妙蓮法師把墨備妥,輕輕地將大師扶下床。大師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莊嚴地寫下了四個大字:「悲欣交集」。
這是弘一大師一生最後的遺墨。
寫完這四個字後,大師再不做別的事情,只管念佛。「這個世界,我總要來。」他偶爾也會說一兩句這樣的話,「釋迦牟尼與我們這個世界有不盡的因緣,我們與未來的世界亦然。」
大師「悲」什麼?又「欣」什麼?與娑娑世界離別是悲,往生西方是欣。山川草木,宮室樓臺,尊榮富貴,乃至親朋骨肉,在佛教徒看來,如曇花一現,皆為幻象、如夢境。夢中離別,亦有悲情,實乃虛空之悲。而欣則是真欣!涅槃入寂,往生西方,成就正覺,豈非最可欣之事?自古以來,還沒有哪位高僧大德能在往生時道出這四個字。這足以證明弘一大師的無上智慧。
九月四日晚7時許,弘一法師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面色忽紅忽白。蓮師知道這是圓寂前的徵兆,於是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弟子妙蓮來助念!」于 是,蓮師那抑揚而緩慢的佛號在弘一法師的靈魂裏起落了,接著幾個出家人和在家的居士也參加了念誦。聲調和緩、舒徐,像一曲安魂曲:「南……無……阿…… 彌……陀……佛……」弘一法師臉上沒有一點兒痛苦的表情,他平靜地右肋臥在床上,好像在假寐,靜聽一曲美好的音樂。助念的週期,遵守著他自己安排的程式, 先念《普賢行願品》,而後是正文,再後一點是「佛號」,末了便是「回向文」。當助念的人齊聲念到「普利一切諸舍識」時,弘一法師的眼角沁出了點點淚光。
待8時敲過,蓮師走到床邊,看到弘一法師已經圓寂。他強忍悲痛,虔誠念佛,直到深夜。他讓助念的人休息去了,自己這才輕輕關上晚晴室的窗戶,然後鎖上大師的房門。第二天天剛亮,整個寺院哭聲、念佛聲、呼嚎聲,響作一團,驚動了整個泉州城。
弘一法師圓寂前,曾寄給相交30多年的老友夏丏尊先生一封信。信很簡單:「丏尊居士:朽人已於九月初四遷化,現在附上偈言一首,附錄於後:「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里。問余何適,廓而忘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法師畢竟是一代高僧,「走」得無痛無苦,了無牽掛。不過,令人稱奇的是,從他給夏丏尊先生以及弟子劉質平等人的信中可以看出,弘一法師在生前即已知道了自己圓寂的日子。
弘一法師圓寂後,按照他的遺言,遺體以舊短褲遮覆,在泉州承天寺化身窯荼毗。是年農曆九月十一日下午7時,舉火大會開始,眾僧念誦《普賢行願品》,後起 《贊佛偈》念佛。8時舉火,火化用了約1小時,眾人圍繞恭候。此時悠然異彩如虹,從窯門沖射而出,火焰猛烈而逼人。眾皆大驚,厲聲念佛。待異彩傾射完畢, 大師色身便快捷地化盡。此後100天中,妙蓮法師從骨灰中陸續撿出了七彩舍利子1800粒。
弘一大師圓寂處-溫陵養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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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茉莉 於 2010-6-7 19:3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