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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时光(二)

★ 难忘的王老师 ★

作 者: 小 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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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的一生中,总有些特别难以忘记的人、事、物,即使多年以后物换星移,在记忆中,在生活中,却是永远印象鲜明、影响深远的,甚至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在奇隆从小到大所有遇到过的人之中,有一位就是对他的人生影响最多,更是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那便是他在台南读日新国小时的班级导师──王华台老师。



缘份的开始

  国小二年级时,因为父亲生意失败,经济陷入困境,吴家由台湾的北部搬家到了南部,暂时借住在某位亲戚家楼上。奇隆也由台北的吉林国小转学到了台南的日新国小,当时台北的环境和台南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小小年纪的奇隆,面对一个全新的环境,心里是有些害怕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从小所熟悉的,油然而生的陌生感令他胆怯。

  虽然平常总是顽皮而显得个性活泼开朗,面对不熟悉的人,奇隆却是不会主动去接触而显得有些内向的。转学的第一天,奇隆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到了学校,进了教室,迎面而来是老师温暖而亲切的微笑。王老师除了向同学介绍这位由台北转学来的新同学外,并要大家一起唱欢迎歌来欢迎奇隆,在一片诚挚歌声的包围中,奇隆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很快便消失无踪,被同学热情的友谊所取代了,对于老师,更是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奇隆的记忆中,王老师当时是个刚从师专毕业的年轻老师,有着瘦瘦高高的身材、长长的头发、亲切甜美的笑容,对于小朋友,永远有着用不完的爱心与耐心,不辞辛劳的细心呵护他们。在老师的温暖开导下,天性好玩的奇隆,在短时间内就把面对陌生人的羞涩感和害怕孤单的不安感丢掉,和大伙儿打成一片,逐渐适应新学校中的一草一木。



为老师展潜力

  因为喜欢老师,为了赢得老师的欢心,原本只爱调皮捣蛋,不爱念书的奇隆,开始会认真看书,并不断自我鞭策,以求能和班上成绩优异的同学一起竞争,成果不只是成绩突飞猛进,往后更是在前茅之列从不缺席。直到现在已出社会多年了,奇隆仍是保有爱阅读的好习惯,并且看书的速度极快,种类繁多,朋友还曾戏称他是“书虫”,只要有一点空档,手边有文字出版品,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不断学习的心更未曾停止过,多方充实自己的才艺和内涵。

  除了在课业上和大家竞争外,奇隆更在王老师的细心调教和启发下,充分展现他在书法、绘画和作文方面的潜能,并且在一次次的校内才艺比赛中,没让老师失望的,每次都拿下极佳的名次。这也证明,奇隆不是只会玩闹的好动分子,他其实是很聪明的,就像老人家常说的,愈是顽皮的孩子,实际上是愈聪明的,只看他把心思放在什么地方罢了!而王老师无疑是奇隆聪明才智的启迪者,让奇隆由纯粹的捣蛋小子变成一个会玩也会念书的小孩。

  奇隆曾经有几次在电视节目中展现过他在书法及国画上的造诣,技惊四座。许多“萧十一郎”剧迷都曾在此剧的幕后花絮中看到他拍戏之余练字的情形,惊讶于他除了有动态的好身手之外,居然有如此传统的一面,此外,在“侠女闯天关”剧中,奇隆亦有一幕执笔写信的真实画面。

  奇隆的书法才艺是王老师发掘出来的,离开王老师后是爸爸继续帮他“培养”下去的,吴爸爸规定奇隆一个礼拜要写十篇的毛笔字,直到上了国中后,课业加重了,运动比赛也多了,才没持续下去,看来小时候这几年的训练没白费,而奇隆应该一直没中断这项才艺的练习,否则又怎敢在观众面前“献丑”呢?想来这还成了他的一项兴趣,偶一闲暇之时挥毫自娱兼修身养性。

  奇隆的文笔功力亦有迹可寻,散见于他多张专辑唱片内的简短文案中,以及多本写真集的内页中,还有脍炙人口的“祝你一路顺风”这首歌的歌词,虽然都是短短的寥寥数语,却可看出其笔触感性细腻,且真实呈现出他的心中情。



像第二个妈妈

  在奇隆的心里,王老师可以说是他的第二个妈妈,因为她就像妈妈对儿子一样,关心他也照顾他,不管是在学校的课业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上,甚至在他心情欠佳时,老师总会适时的出现,向他伸出温暖的双手,鼓励他、开导他。

  刚到台南的时候,因为经济上的庞大压力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吴家父母时常因此而口角吵架,所以尽管在学校中过得很快乐,每每在家里听到爸爸妈妈的争执骂喊,奇隆就会难过的对着墙壁发呆,大人世界的辛苦小小的他不是很懂,敏感的他,只是觉得家里气氛很不好,没有家庭的温暖。

  由于奇隆是转学生,因为担心奇隆会跟不上班上同学的进度,所以在初期,老师每天在放学后,带着奇隆到她家,亲自为他补习功课,让奇隆不会因转学而衔接不上。有一次,奇隆在老师家补习完功课之后,待在门口久久没离去,老师劝了又劝,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走,最后老师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奇隆诚实的告诉老师,因为父母又在争吵,所以他不想回去,一回去以后,在老师这里得到的温暖就会再次破灭,他更怕这种幸福的感觉会从此消失。听完他的话,老师甚为疼惜,她温柔的告诉奇隆:“家毕竟是自己的家,就像鸟儿倦了,终究要回巢一样,老师这里什么时候爱来都可以来,但自己的家,还是必须要回去的。”老师的话轻轻地抚慰了奇隆幼小纤细的心灵,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乖乖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和老师道再见,听话的回家。

  小时候的奇隆身体极差,常常生病请假,再加上当时父亲经商失败,家里经济拮据,又有三个孩子要养,哪还有钱给奇隆多补充营养?王老师知道以后,对奇隆很是怜惜,时常自掏腰包买了一些补身的中药材,并亲自送到吴家,要吴妈妈炖给奇隆吃,一方面也鼓励奇隆要多运动,以改善虚弱的体质。

  除此之外,王老师也照顾到了奇隆的心理问题,当时有一位教他们国画的老师,人很严肃,讲话又带有极重的家乡口音,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所以奇隆很不喜欢上他的课,觉得枯燥又乏味,于是有了他第一次的逃学。王老师知道后,并没有责备奇隆,只是细心的询问他原因,了解奇隆心里的排斥后,她和那位老师沟通并达成协议,以后凡是遇到国画课,奇隆便跟着王老师,王老师总是带着奇隆到操场上奔跑、打球,教他跳高,在玩乐中让他多运动。而奇隆也因此开始对体育产生了兴趣,运动细胞渐渐在萌芽中。

  每到星期假日,王老师还会将师专的同学及朋友约出来,带着包括奇隆在内的几位班上的小朋友,一起到郊外去唱歌游玩。每每同学们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好动的奇隆却爱黏在老师及几位大哥哥大姊姊身边,文静的托着下巴听他们聊天。虽然他们说的内容他能了解的有限,可是在无形之中还是对他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使他在心思上要比其他小孩显得早熟了些。

  而王老师为了奖励成绩优异的小朋友,会在考试后带着他们上餐厅打打牙祭,奇隆也是其中一位。当服务生将盛着热腾腾鸡腿的盘子放在奇隆面前的时候,因为家里经济因素很久没吃到鸡腿的奇隆,望着桌上香味十足的大鸡腿,奇隆恨不得将它一口吞下肚去。可是一方面舍不得,一方面他想到了家人,希望他们也能分享这美味的鸡腿,所以他只是吞了吞口水,小手小心的撕下鸡肉,吃了几口,便偷偷的用预先准备的袋子装了起来,打算带回去全家人享用。这一个看似不雅的小动作,却可看出小小年纪的奇隆那颗孝顺和细腻的心!

  王老师发现了奇隆的动作,感到很心疼,她并不直接点破,只是柔柔而小声的对奇隆说没关系,要他尽情的吃,如果吃不够,等一下老师再打包一份让他带回去。老师的话深深温暖了奇隆小小的心灵,那一餐,他吃得极为高兴!



一年时间换来给老师的礼物

  王老师的细心呵护、体贴关怀,还有开明的教学方式,让奇隆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把她的话当圣旨般牢牢记住,也极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能力,只为了讨老师的欢心,一句短短的赞美,可以令他高兴好几天。

  这些都还不够,除了在班上保持前三名的成绩,以及在各项才艺竞赛中屡屡夺冠外,有一天,奇隆在一家商店的玻璃橱窗中看到一个很漂亮的首饰盒,他盯着看了好久,心里想着,如果能买下来送给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

多年以后师生再相见,相拥而泣,奇隆在老师面前哭得像个小孩,感人热泪!
  奇隆下定决心要买首饰盒来送老师,他开始努力存钱,把爸爸妈妈给他的每一分零用钱都原封不动的存起来,可是首饰盒的价值不菲,奇隆一块钱、五块钱的将微薄的钱慢慢累积,整整存了一年,才终于存够了钱,快快乐乐的将首饰盒带回家。这份坚持的心,对一个才八、九岁的小男孩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不但要有长久的耐心,还要能拒绝各项生活中的诱惑,可是因为对老师的爱,奇隆做到了!

  到了四年级上学期没多久,奇隆还没有机会将礼物送给老师,父母已准备要搬回台北。老师知道了以后,特地又去买了中药材,在奇隆临走的前一天,送到了吴家,并且关心的叮咛奇隆要保持不断运动的习惯,让身体可以愈来愈健康。

  奇隆好舍不得离开老师,难过的频频点头答应。然后他想起还藏在房间中的首饰盒,急忙去取了出来,送给老师,老师看到奇隆送她的礼物,心中很感动,她知道这一定是奇隆自己存钱买而不是拿父母的钱去买的,她高兴的接过奇隆的一番心意,摸摸奇隆的头,笑着说好漂亮的首饰盒,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吧?奇隆也笑着回答只要老师喜欢就好,老师本也无意探究奇隆究竟花了多少钱,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蕴含其中的那份心!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老师终是要走的,奇隆只有故作坚强的噙着泪,万般不舍的和老师挥手道别,心里想着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和老师见面?



永怀师恩

  离开了台南,吴家先是搬到了台北县的新庄市,后来又陆续搬了几次家,而在台南的王老师,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先后调换了好几所学校,就这样,这对师生因为时空的转移,渐渐断了联系!

  尽管如此,奇隆却是不曾将王老师忘记过,老师对他说过的话,他更是牢牢的记在心中,老师临别的叮咛,他也努力去实现。

  回到台北不多久,还稍嫌瘦弱的奇隆竟被学校的柔道队老师看中,希望他能加入柔道队。奇隆没参加过运动社团,一向都是跟着王老师在操场上边玩边运动,对于柔道,是压根儿不了解,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老师在要他多运动、保持运动习惯的话中曾列举过几项运动的名称,其中一项就是柔道,再加上他听人家说柔道队可以不用参加每天的升降旗典礼,就这样,奇隆开始了他的柔道生涯。

  不仅仅是学习柔道,奇隆也谨遵王老师的教诲,培养了爱运动的好习惯,不但改善了从小常生病的困扰,有了健康的身体,年龄渐长后,体格也比同龄的人来得俊挺强健。和柔道接触后,柔道成了奇隆往后几年生活中的重心,运动成了他的爱好,因此他读了体专,大学也选了体育系就读,此外,在他加入小虎队进入演艺圈之前,他更是个优秀的体育选手,曾经参加过国内外各项比赛,为自己、学校及国家赢得为数可观的荣誉回来,这些成就,除了是奇隆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来的,追溯源头,却是王老师带给他的影响。

  离开了老师的奇隆,也没忘了在学业上继续砥砺自己,成绩始终保持名列前茅,即使不再是学生了,他也喜欢在空闲时沉浸于书本的世界中。诚如奇隆自己所说,他在当时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老师而做,在以后,他做的许多事情,包括一些想法和观念上的事,都是受老师牵引着的,而他更因此立志要成为一个和王老师一样的好老师,老师对他的人生改变实是既大且深!

  多年以后,奇隆因缘际会的成了小虎队中的霹雳虎,之后又单飞出击,在演艺圈中大放异彩,闯出了另一片天,在他灿烂的明星光环下,奇隆仍是时常记起王老师,多希望能和她一起分享他这一路走来的各项荣耀,倾诉他的思念之情!老师呢?老师过得好不好?老师是否有在电视上看到他?是否还记得许多年前的这个学生呢?

  其实,奇隆总会利用南下做唱片宣传的时候,拜托媒体朋友们代为寻找老师,也曾多次透过电台广播节目公开此一讯息,希望能有听众提供线索,让他找到老师。只是奇隆并不知道,老师换了多所学校,早已离开台南,以致于他一直没有获得任何关于老师的消息,难道他此生和老师再无缘了吗?



十八年后师生重逢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五日,在台湾的电视节目“超级星期天”的帮忙之下,奇隆终于得偿宿愿,和老师重逢了!

  录影当天,奇隆显得异常紧张,不似平日的潇洒自在,制作单位极其谨慎,他无从得知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王老师。尽管从朋友口中知道他们寻人的经验很丰富,是全台湾人人皆知,可是奇隆给他们的只有唯一的一条线索──王老师当时任职于台南的日新国小,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即使他们神通广大的找到了,老师会来参加录影吗?老师会不会早已忘了他呢?奇隆的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希望落空!

  节目安排先看了奇隆和老师之间的故事,当故事结束,电视墙上出现一桢老师的近照时,镜头下的奇隆已感触颇深的在眼中泛着泪光,一幕幕鲜明的回忆在他脑中不断浮现,他不知道照片是老师何时拍的,事实上他也没有老师的任何一张照片可供怀念!可是荧幕上那瘦瘦的身形、长长的头发、有些黑的肤色和亲切的笑容,在他眼中是一点儿也没变,就是他心心念念,经常会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从儿时便深深烙印的老师的样子,梦境化为真实的影像,怎不令他触景生情?

  及至看完制作单位的寻人过程,奇隆的紧张更是表露无遗,手脚不自觉显得僵硬,对主持人张小燕半开玩笑的问他是否真的有送老师首饰盒的问话,他出神的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第一次出现迟钝的情况,以及前所未见的局促感,因为紧接而来的便是要揭晓答案的一刻,看来是已找到老师了,但老师会来和他见面吗?

  背对着节目的道具门,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无声,听着门上倒数读秒的灯光跳动声,奇隆的心脏也跟着跳得厉害,内心的期待和不安无保留地显示在他游移而泛着光的眼眸中,短短几秒的时间似乎变得有千万倍长。然后他听到了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奇隆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从门里走出一个面带微笑的人,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梦境变成了照片,照片又变成了真人,刹那间他愣住了,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老师和主持人在谈论小时候的奇隆,奇隆却还是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频频落泪拭泪。
  老师伸出手,像从前一样要和奇隆击掌打招呼,奇隆才如梦初醒,也伸手向老师问好,师生相拥而泣。一向在萤光幕上给人坚强酷哥形象的奇隆,忘了一切,抱着老师哭得像个小孩,让人觉得奇隆似乎一下子缩小了,看到的好像是九岁时的那个小男孩。

  也难怪一向极有自制力的奇隆会如此激动的大哭,十八年了!转眼过了十八年,他盼着和老师再见面的这一天盼了好久好久,他好想好想老师,十八年累积的思念之情,在一瞬间崩溃,教他如何能再抑制住?又岂是泪水能代表得完的?王老师也哭了,但她毕竟比奇隆年长了十余岁,而且偶尔会从各种媒体上见过长大了的奇隆,所以显得镇静许多。

  奇隆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却是很难回复平静,红着眼眶,即使主持人不时在接下去的访问之中间杂开玩笑的话来想使他破涕为笑,奇隆仍是数度再次涌出眼泪,在节目中频频拭泪,却还不忘认真回答问题。

  王老师哽咽而感性的说奇隆实在是个很值得人疼的小孩,努力、上进、贴心又可爱,会撒娇,偶尔还会耍赖皮,关爱之情溢于言表。让人感动的是,奇隆送给老师的首饰盒,老师还保存着,并将它带到节目中。首饰盒不但还在,而且保持得很好,犹如新的一样,木制的首饰盒颇重,体积亦不小,里面还有几格抽屉和小机关,极为精致,在十八年前,奇隆要存多少钱才能送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在十八年后,老师仍将首饰盒维护的完好如初,这对师生间情感之真之深,由此可见!奇隆不曾忘了老师,不用说,老师亦不曾忘了奇隆,只是她不知道奇隆一直在找她罢了!

  至今,奇隆仍和老师保持联系,虽然他一年到头在外奔波,演艺重心转往内地后,台湾像是成了他过路的地方,每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但奇隆时常惦记着要找时间去看老师,或是打个电话问候,这么深这么长的一段情,好不容易找回了人,他怎能再让彼此之间的风筝断了线?





收音机里的这首歌  是我为了你准备的
感谢你在昨天付出那么多  到今天还是不断的温暖我

曾经是懵懂的年纪  莽撞中学会了独立
虽然不会有永远的筵席  但是我们懂得珍惜

谢谢你肯陪我静心等  当太阳躲在乌云的时候
谢谢你肯陪我掉眼泪  在我需要分享痛的时候

生命中的朋友那么多  就像候鸟一样去去留留
不管飞到哪一片天空  我要谢谢你陪我



  ~ 谢 谢 你 陪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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